能量设计
 

能量設計之聲覺(三)

劉 俊
簡介:
東方理想主義的現實主義實踐者
關鍵詞:能量設計
 
王 贊
簡介:
道人灣灣主,道學研究者,品牌策劃人,著有道學理論專著《中國的本能》,現任湖南聚能載道文化傳媒有限公司總經理。
關鍵詞:道學 品牌策劃
 
謝輝
重慶大學建築城規學院研究員、博士生導師,主要研究方向是城市聲景觀和建築聲學


 
  劉俊:快樂是兩種,一種是消費型的快樂,一種是創造型的快樂,創造型的快樂我覺得更多是滿足你心靈的需要,比如我到那邊就是要去聽芭蕉,消費型快樂比如一般的夜店,大家所知道的酒吧,感覺很刺激,但是人可能久了以後會煩燥,甚至於覺得無力。廣場舞讓你感覺到也是比較煩燥的,現在的聲音,以前為什麼沒有廣場舞,他們說一個和諧的社會聲音是不同的,他們說應該是小孩的天堂,中年人的戰場,老年人的墳墓,但是隨著社會的發展反過來了,是小孩的戰場,老年人的天堂,全都是廣場舞,他得到釋放,中年人的墳墓,因為壓力是最大的,他面對的焦慮和無慮感,沒有安全感,或者男人追求的存在感找不到,他就焦慮。所以這個快樂通過聲音也是一種表達。從傳統的角度來說中國和西方的發音不同,有四聲,西方是平調、降調,所以整個發聲的不同,中國的四種發聲,一種聲音可能聲調不同,比如《季姬擊雞記》,季姬是一個美女,沒實她覺得很寂寞弄一一群雞來,同篇文章就是一個字,因為傳統來說發音相同都是同一種意思,很多是通假字,這是中國文化特有的,本來是象形文字和拼音的不同。你剛才講到很多聲音,就是失落的聲音,比如以前回老家可以聽到很多叫賣聲,路面上的拖拉機、馬路聲很多都沒有了,現在我們的故鄉慢慢變完了以後我們又在做美麗鄉村,美麗鄉村應該是有景色,但更需要聲音,缺少了這一塊那個鄉愁也找不到。所有都是圍繞這一切。
 
  謝輝:現在我們都講美麗鄉村、美麗農村,記住鄉愁,這個鄉愁怎麼樣才記得住,聲景實際是很大的一塊,我們現在有一個研究方向叫聲景遺產,很多聲景遺產就屬於非物質文化遺產,就包括剛剛劉總講的,其實日本在很多年前的時候評過一個100音景,我們叫聲景,就是一百個全日本人覺得最好的、最有代表性的,這個有代表性包括人文、社會,包括歷史這種含義在裏面的代表性,有各種自然的聲音、叫賣的聲音、民俗聲。歐洲也是,義大利他們現在申請了一個非物質文化遺產,就是一個節假日,一個遊行的活動,只有在那個活動的過程中才會有一些特殊的聲音,如果有一天這個節日沒有了,這個聲音就消失了,包括原來的很多鄉村、很多古鎮,少數民族的聚居區,具有地域特點的聲音,如果說這個地方消失了,聲音也消失了,怎麼樣留存起來、怎麼樣加以保護,就像保護我們的古建築一樣來保護我們聲音的遺產,這實際上是值得我們好好去努力做的一個事情。
 
  劉俊:因為萬物一體,很多事情都是相互關聯的,有很多行業消失,那個聲音也就沒有了,就找不到那個感覺。所以我在想,剛才我們前面談到很多,中國談到了園林這塊,西方談到了學校和醫院比較多。上次我們也講過一個案例,現在中國在提開放街區,說中國也要怎麼樣,從原先只是一個行業的專有名詞,變成大眾都家喻戶曉的名詞,謝博士還說做過一些實驗,你可以簡單給大家講講。
 
  謝輝:因為大家都知道今年2月份國務院剛發佈了的檔,以後要把街區打開,開放街區,就是把這種我們傳統意義上的單位、大院,比如說像重慶大學這種,當然重慶還好,北京問題比較突出,就是把這種大院打開。很多年前謝菲爾德大學就做過中國和歐洲不同城市結構、城市形態下聲環境的對比,當時就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結論,或者說讓大家都意想不到的,因為當時選的是英國和中國兩個城市,不同功能區都進行了比較。
 
  劉俊:都是住宅區嗎,還是都是中心區?
 
  謝輝:有市中心,有普通的居民區,有商業區,有工業區,還有靠近高速的,各種功能區都有,結果發現一個共性的問題,平均雜訊英國的城市反而比中國還要高一些,我們一般都覺得中國太吵了,平均雜訊反而英國比中國高,這就是大家意想不到的。為什麼?這是跟整個城市路網有關,像國外的路網比較密,車是可以開到家門口的,而現在中國路網很寬,可能有300米、500米的路網,但中間是不通的,中間沒有路可以開車的,中國的雜訊集中在整個大的單元、社區外面這一圈,臨街的非常吵,但裏面大量的區域非常安靜,平均下來我們的雜訊反而更低一些,而英國是沒有特別吵的地方,每家每戶都能聽到一點雜訊,但沒有那麼吵,而一平均反而比中國高一點。所以我一直說歐洲的今天就是我們中國城市發展的明天,但沒想到這天來得這麼快,如果說以後我們的街區打開了,未來中國城市的聲環境就有可能跟國外比較像,就像現在歐美的情況。
 
  劉俊:所以我們在做這些量化研究,對我們以後的城市規劃還是非常重要的。因為提出來每當一個新的概念出來以後,也不能一律左、一律右,你打開街區有很多不同的想法,因為是經濟社會很多東西結合在一起的,哪些需要打開,哪些是不能開的,可能都需要思考,而且整個西方和現在的不同,比如倫敦打開因為它整個是相當於一個家,而我們傳統文化是一個單位社會,整個中國都是四邊圍合起來,所以從傳統思維過來沒有那個階段,所以是單位社會,因此有很多大院的結構。當然現在因為城市的發展,特別是我們接受西方的規劃體系以後快速發展,但是又夾雜著以前文化的結構,感覺這中間可能就會出現問題,你的規劃是按西方的理論規劃做的,但是我們的社會結構還是傳統社會結構,人的思想結構、思維結構還是這種,所以就產生一些衝突。但是這個衝突有些是好的還是不好的我們還得分析,哪些是該打開的,比如以前說千古大盤,但實際上這種大盤是否合適,應該適當的進行分區,還要進行研究,比如剛才你說的國外的雜訊比我們還要高,這是什麼原因,這種高調整到什麼階段比較合適,以前是不是會出現城市規劃聲音的專項規劃,因為每年我們每個省都有很多專項的規劃要做,不管區域的也好、城市的也好,其實這也是非常重要的一塊。
包括我昨天還在跟一個朋友聊,他也是一位設計師,他是專門做市政道路設計的,我們在一起聊,因為工作的原因,經常跟很多朋友在一起聊,他在說市政道路設計還就沒有前途。我說如果作為設計師提這個前提,因為他自己做了十年,也不算長,也不算短,就是覺得現在沒有太多讓他往前走的動力。
 
  謝輝:我覺得有很多可以做的東西。
 
  劉俊:從這個角度來說,設計不管是走入一個什麼樣的社會,設計永遠是有價值的,這是第一個。我說就從市政道路,還不說建築這塊,有很多東西可以做,因為道路也像一個脈絡一樣,一個能量的流動,要考慮這個脈絡和城市的關係,道路和城市封道的關係是什麼,與江的關係是什麼,道路和微氣侯的關係又是什麼,道路設計的速度是否合理,與運動中看到的城市形象又有什麼關係,實際上從這些方面還有很多可以做的,比如轉彎半徑和植物之間的關係還有很多,每個人都可以往前走一步,還有很多東西可以研究。